她目光瞥过南栀,“新的独舞就让南栀来排。我当场外指导。”
独舞不存在群体协调性,让南栀来排意味着南栀可以暂且站在领舞的位置上。通常给谁领舞,就意味着谁将来跳主c的几率最大。
刚安排完,底下就有人不太高兴:“她编的,肯定对她最友好啊。”
“那怎么办,人家在熟练度上早就占了先机。咱们只能刻苦了呗。”
“再怎么吃苦都不知道能不能比得过……”
徐老师干咳一声,肃清道:“有意见可以跟我提。”
教室瞬间安静一片。
徐老师公事公办安排完另外几支舞,另有几支分别由周盈盈、以及舞团另一位常和周盈盈搭档的姑娘协调。
等全部说完,徐老师道:“现在都去隔壁上形体课。刚才对我分配有意见的可以留下,我们私下再探讨。”
不太高兴的那几个一边不满把最重要的项目交给刚从分管舞团上来的南栀,一边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她有天赋,又是编舞,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熟悉《洛神》这支舞的人。
老徐这么一说,教室里的人瞬间一哄而散,哪还敢私下申讨。
乌泱泱一大帮人涌进隔壁上形体课,看似都在认真练习,其实眼珠子都在往南栀身上钻。她一举一动都像在监控底下,腿绷得不直,腰不够挺拔,甚至手指头没摆出姿态也都会成为把柄。
南栀在整个舞团并不是年龄的峰值,比她年长的大有人在。
但因为她中途离开两年,被拉去当分管舞团的艺术指导,后进舞团的人几乎都会习惯性叫她一声南栀老师。再加之她二十岁刚入团的时候就包揽了舞团当时的宣传视频,颇有几分时代眼泪的既视感,就成了前辈一般的存在。
南栀起初还挺抵触这种被当成古老神话的感觉,现在却已经心平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