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有更让他颓败的事发生了。
他上身赤-裸躺在酒店大床上,身边却多了一个人。昨晚本应该只送到门口的客户部经理曾漾躺在大床一侧,浑身不着寸缕。她用薄被掩着胸口坐起来,娇媚又柔软地同他早安:“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多睡会吗。”
周远朝头痛欲裂,他沉着脸扯过扔在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用力锤了锤太阳穴。等眉眼清明才开始打量整个房间。
大床是凌乱的,地毯上也是东一处西一处堆着昨日的衣物。垃圾桶就在脚边,最上层丢了几张废纸巾,还有透明塑料包装,再往下有个小方盒,压着最底下几枚濡湿的、混做一堆的避-孕-套。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再难保持绅士风度,双眸阴沉扫向女人:“你怎么在这。”
“昨天……”她不着痕迹松手,露出沟壑深邃的线条:“我听你好像在房间倒了,就叫了客房来开门。后来把你扶到里面房间,你就……”
她咬咬牙:“就这样了。你突然抱住我,我也没反应过来。”
曾漾说着委屈巴巴攀附过来。
周远朝对着女人过于大胆的动作一阵恶寒,他下意识推开往洗手间走。
里边水声哗啦响起,曾漾倒是不急了。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若有所思,数分钟后松松垮垮裹了条浴巾靠到门边:“你干吗那么生气嘛。”
她听了会儿水声,又重复了一遍:“你别生气呀,远朝。”
手机显示通话中。
她听到电话里,有女人声音颤抖喊了周远朝的全名。
曾漾若无其事地转了个方向,软着嗓子:“好了呀你,我又不会叫你负责。昨天那种情况……”
数十秒,她只是车轱辘话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