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只露出了一丁点儿微妙的情绪,就听到他的语气拐了个弯。
“在想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她解脱般松了口气:“说话大喘气是会死人的。”
季寻垂下眼,没说话。
他自嘲地收拢手指,想,死的明明是我。
刚才观察她表情短短几秒,已经倾尽了莫大的勇气。等到了这时,季寻已经没了脾气。他甚至都想为自己鼓掌,什么叫《当不可一世学会委曲求全》。
安安静静吃过这顿早饭。
他把提前准备好的重重关卡堆到她面前:“这些都是需要改的,你要不要先听?”
“这么多?”南栀不自然地瞥开眼,“我今天……还要去舞团的。”
“今天周六。”季寻冷眼提醒。
“谁说周六就不要上班了!”
静默数秒,南栀气焰渐弱:“你不懂我们社畜的痛。”
“以前周六都不上的。”他眉眼淡淡,“你还是在躲我。”
“我没有!”
否认在南栀口中铁骨铮铮,但她最终没有再提要出门去舞团的事。只是收拾了一圈,再次申请:“那我出去跑个步总行吧?”
她指指挂钟:“七点半了。我每天都要跑步的。”
季寻长腿往前一抻,抵开椅子站起来:“我也去。”
知道季寻作息的人此时都会瞠目结舌。
早上十点之前见不到鬼影的散漫少爷也会有一天,在早晨七点半,理直气壮的说:“凑巧,我也有跑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