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领会了一番新的生命感悟。
在感悟的同时,总是有条细白胳膊从右手边伸过来,陆陆续续用肉来堆满他的餐盘。回神的同时,面前已经小山似的叠起了。
他长期作死,肠胃不佳,吃不了那么多油腻的。原本想推到一边不管的,可对面射来的视线实在是存在感十足,幽幽然,深仇大恨一般。
他索性夹起还在滋滋冒着香气的烤肉,蘸了蘸酱料。顶着那束眼神又夹回给了右边:“太多了,你吃吧。”
“啊,谢谢。”南栀异常惊喜。
这种感觉就像你在磅礴大雨中救了条垂着尾巴的流浪狗,它是紧张的,戒备的,即便你再怎么温柔无害,它也不愿意靠近。可是某个晴天于路边小径又遇到了它,它会摇着尾巴来朝你汪一声。
被雨淋过后还沙沙的小嗓音,带着午后晒了太阳后的慵懒。
真可爱啊。
南栀认真地咀嚼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这个好吃!”
同一盘护心肉,不都一样么。
季寻扫了她眼前空荡荡的酱料碟,把自己的推过去:“喏。”
南栀对自己身材管理很严格,每周一上称,把体重精准控制在舞蹈演员最合适的区间内。而木子是女明星,同样不能乱吃。
她俩面前的蘸料碟都是空的,手边还各有一杯白水,随时用来涮去调味料。聚一次烧烤就是最大的奢侈了,她只是浅尝辄止。
看南栀露出犹豫的神情,木逾抢占先机开了口:“姐姐不吃蘸料的,你不知道吗?”
“是么。”季寻不冷不热地说。
不吃蘸料?
所以跟他一起吃咖喱的人是谁。早餐弄那么丰盛的人又是谁。
到底是抵不过破戒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