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隔空对视,季寻抿了下唇,情绪敛得极快。
木子隔着长廊笑得高深莫测:“原说不在家呢,原来去邻居家玩儿了啊。”
待南栀走到近旁,木子才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吹了下口哨:“可以啊,都去呼伦贝尔小野狼家了。”
南栀没理这句,反问:“干吗突然买这么多东西来?”
“你忘了,烧烤啊。”木子啧一声,“知道你腿没好,我都买上门来了。是吧,木鱼。”
木子这一声叫的是弟弟。
她弟弟叫木逾,此时被当成了搬运工,怀里满满抱着一大摞食材。
一米八不到的小伙子从南栀过来起脖子就是红的,在她靠近之后耳垂有了微微发烫的趋势。被木子点了下名,他愣生生接道:“对,对的。栀栀姐姐,你的腿没事了吧?”
“没事啦,能走路。”南栀转了转脚踝给他看。
而长廊那头的1601,季寻简直被气笑了。
原来她对着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他把门摔得震天响。砰一声,惊扰了一天空的麻雀。
没一会儿,有人过来小声敲门。
季寻透过猫眼,看到南栀又踱了回来。他隔着门板,冷声:“干吗。”
“我又来啦。”南栀朝猫眼招了招手,“上次和你说过的,他们来我家烧烤,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季寻再次拒绝。
他性格那么独,拒绝是理所当然。
南栀一点不失望,又小力敲了敲:“来吧来吧。”
她声音温温吞吞,每个词尾都带着一丁点儿不着痕迹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