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福至心灵:“操,你讨厌的那个?”
季寻睨他:“你烦不烦。”
“我关心你啊。四弟。”丁思贤说,“你……确定是讨厌?讨厌到大半夜就从人家家里出来?我闻闻,你身上怎么还有股甜腻腻的奶香,真不是春心萌动?”
“春你妈。”季寻骂。
丁思贤不信:“刚才那个谁啊?”
“看不出来?”季寻自顾自走在前面,声音往后飘,“邻居。”
“肯定不是普通的邻居,要不然你怎么从人家家里出来?”
丁思贤跟进门,外套还没脱,就被季寻嫌弃道:“你踩脏我的羊毛毯了。”
白色羊毛毯上活生生两个黑脚印。
说到底,在玄关口摆个白色毯子本身就很有病。
丁思贤从来不服他的破脾气,骂:“夜里变天了,下雨我有什么办法?你换块黑的得了。”
季寻心情不好,说话也带刺:“变天,下雨,你来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丁思贤骂骂咧咧,拍干净外套上的水珠,很自来熟地窝进沙发,“我今晚可不走啊,睡这了。”
季寻没管他,径直往录音房走:“随便。”
“你再给我讲讲刚才那个漂亮姐姐呗?啥关系啊,不是邻居吧?”
丁思贤在身后呼唤:“哎——”
季寻没理。
“喂——”丁思贤又叫。
砰一声,录音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季寻在摔门的余音里狠狠揉了揉短发。
去他妈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