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五官有些太精致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哦了一声:“就那样。”
“那你看那边。”木子又一指,往旁边歪了歪。她俩现在属于闺蜜私底下的口嗨模式,一点都没顾忌:“浓眉大眼那个,鼻子又高又挺,活儿应该不错。”
南栀:“……”
见她不说话,木子继续往后拉郎配。
这次季寻坐在另半桌,木子的魔爪指着指着就停在了他身上:“你的邻居弟弟。看了这么多次我还是想说,长得是真不错。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怎么就配得这么冷感呢,呼伦贝尔小野狼。而且……鼻子也很高啊。”
大概是注意到她们的目光。
季寻往这方向扫了一眼,木子捂了下胸口:“姐姐中箭了。他真的可以。”
南栀想,一定是木子吹的太过了。
季寻坐在那半桌,恰好在一盏射灯底下。皮肤白,眉眼野,好看是真的好看。可她看来看去,却看不出其他的味道来。
一个野性难驯的弟弟,只是弟弟而已,没别的想法。
木子越说越嗨,酒比话还多。
她失恋,木子却喝趴下了。
南栀晕晕乎乎地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一站起来,天旋地转。
她想,完了,不只是木子,连她都喝多了。
步履蹒跚到包厢外。
走道外面是一条很窄的人工溪流,有一条石子路,一直通到溪流对面的八角亭。各个包厢里觥筹交错,很少有人逆着光往黑暗里去。
南栀躲到亭子一角,屈腿坐在八角亭的石棱上。
她看着溪流底下的彩灯折射出各种斑斓色彩,眼睛同大脑一起晕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