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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梨 765 字 2022-11-09

她从主舞团退出,不仅仅是因为右肩的原因,更因为每次去剧院,她都会控制不住地紧张,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

南栀猜到周远朝的担心,主动安慰:“没关系,我之前也去过几次。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周远朝低低应了一声,半晌,才喊她:“阿栀。”

“嗯?”

“要实在不行,我帮你跟舞团的领导说。你之前……”

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日子。

说好不提过往,又句句扯到过往。

南栀再度安慰:“真没事。你忘啦?我不是还和木子去看过话剧么。只要不靠舞台那么近,其实我没什么感觉的。那时候你把我从舞台底下背出来,我就没那么怕了。”

“……舞台。”

南栀听到对面低声念了这两个字,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周远朝沉默半晌,说,“别太勉强自己。我有空回去看你。”

南栀隔着电话点头:“知道啦。”

挂完电话,她捧着玫瑰回家。

玫瑰放在玄关架上,旁边是周盈盈塞给她的票,日期写着下个周末。

南栀低头嗅了嗅玫瑰,翻开台历,在今天和下周日两个日期上都画了心。

南栀没去剧组的这些天,季寻也没去。

他行踪成谜,连赵哥都摸不准他到底在做什么。

譬如这周,季寻哪都没去。

他在家日夜颠倒写曲,改曲,调混音,听效果。

赵哥跟老妈子似的带着阿姨上门,看到卧室门紧闭,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收拾外边屋子。阿姨手脚麻利,知道哪些可以碰,哪些不该碰。

她收拾的工夫,赵哥就坐在吧台刷新闻。眼睛一拐,赫然发现茶几上多了条发绳,鹅黄色,带毛绒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