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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梨 772 字 2022-11-09

“嗯?”南栀把某只树袋熊从身上剥下来。

木子眨眼:“我忘带洗漱用品了。”

与此同时。

一墙之隔的1601。

季寻随手拎了瓶啤酒,单手打开,哐啷一声砸在茶几上。

“喝吗。”

“不不不,我来点白开水就行了。”赵哥嘿嘿一笑。

季寻看他一眼,丢了瓶矿泉水过去。

水波晃了晃,他的声音也跟了过来:“赶紧说,困得要死。”

这就是这位祖宗没脾气的意思了。

赵哥喜不自胜,把合同摆在台上给他细说:“我说的那个陈导去年入围了戛纳的导演双周,风头正盛。手里这个本子攒了很久,肯定要打出名头来的。跟咱们很早之前就签好了,一定要你作曲。你说到时候一那个什么……谣言不就都不攻自破了嘛。”

“谣言?”季寻一手搭着座椅靠背,语气懒散,“债务缠身?还是江郎才尽?”

赵哥:“……你能不能盼着点儿自己好。”

自季寻成年起,工作室就由季氏父母那正式转到了他手里。赵哥跟了这么多年,深知这位脾气。也见证了人是怎么一步步颓到现在这地步的。

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跑来这玩失踪。不是为了躲工作,是懒得应付家里那帮亲戚。

赵哥记得季寻有个小叔叔,嗜赌。

当年出事后,小叔叔就对留下的家产动过心思。说季寻年龄尚小,这么大的家业他管理不好。

那年季寻21岁,脾气正乖张。

他不怒反笑,“我记得前些年这儿有一砚台,被你败家儿子给打坏了。那时候小叔不是说我成年就是大人了,不和小孩一般计较。怎么,现在几年过去,我反倒又成了小孩,需要旁人来管我家的事了?”

小叔叔语塞,又说:“怎么是管,我帮衬一把。”

“是吗。”他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