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在揶揄的目光中再次打开手机。
南栀:【水果和外卖都收到了,不过来吗?】
周远朝或许就在等她主动,很快回道:【在忙,就不去了。晚点去看你。】
南栀:【好。】
周远朝:【阿栀,我周末的飞机。】
今天已经是周五,周远朝不会不知道她周末有别的安排。说是周末的飞机,似乎铁了心地想试探她,到底哪件事更重要。
冷战后积蓄的不开心像野草一般疯长。
南栀看着那行字,生硬地回了个:【哦。】
那边输入了好几分钟,还没回。
耳边能听到木子弟弟在客厅小声嘀咕:“楼道里好几个铁桶,一股子烧过什么的味道。也没逢清明过节,怎么我们这暖房隔壁烧纸,有点晦气。”
晦气两个字说得模里模糊,提前被木子一掌按回了嘴里。弟弟眨眨眼,木子用眼神威胁他:说的什么瓜皮话。
两人就这么背着南栀交流了一阵。
南栀只好装耳聋。
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木子还替她讳莫如深。
最后没再等周远朝回复,她二度把手机塞进衣兜。备忘录上,所有的事都有意无意挤到了周日。
周日,南栀起得很早。
她先去远郊接了母亲贺濛。用过早饭后,两人一同往墓园去看南启平。第一年是扑簌簌掉着眼泪出来的,第二年再来,释怀不少。
南栀陪南启平聊了一会儿,从包里拿出纸巾给贺濛,自己去墓园外边转了一圈。
等再看到贺濛,两人面对面,眼角都是红的。
贺濛双手搭在鼻翼两侧揩了下眼头,问:“今天怎么突然改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