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曛心如鹿撞,呼吸一滞,握着寻安的手不受控制地加了力。
“什么……意思?”
寻安嗔他一眼,甩开薄曛的手,“真是个呆子。”
见寻安转身要走,薄曛才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快步跟上。
“是,我真是有够呆的。”
寻安冷哼一声,拂袖拍开薄曛想要牵他的手,“元神大人如今可没以前那般果敢,三年之久,倒让大人脸皮薄了。”
三年弹指一挥间,比起无悯和清眠,薄曛在大帝面前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
他可是清楚薄曛本性的,总是担心寻安会吃亏,在三年里可谓是想尽了办法试图断了两人的联系。
直到发现二人的羁绊已经难以理清,才就此作罢。
薄曛苦不堪言,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大帝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在寻安这里就要讨点抚慰。
两人的关系反倒是因此而更加亲密了许多。
“我即刻去准备,定要办这三十六重天之上最盛筵难再的婚典。”
寻安叫都叫不住,眼看着薄曛像接了绣球花一样兴高采烈地乘云而去,无奈地摇头,调身又返回酆都殿中。
“这事倒是性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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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曛这几日忙得轮轴转,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一手包揽,寻安闲得发慌。
“怎么像是他出嫁一样。”
寻安端起茶盅,用茶盖拂去面上的茶梗,淡淡地饮了一口。
清眠闻言哑然失笑,“你莫要心急。”
寻安口是心非,“我急什么。”
某人才叫心急,生怕自己会后悔一样,将三十六重天,妖族都通知了个遍。
邪神娶亲一事立刻传遍了深宫窄院,寻安光是回复各仙家的书信便耗费了整整两日时间。
而大帝身边的两位辅佐官先后传出喜事,让酆都大帝每日除了处理公文,还得挤出时间应对或试探或道喜的各界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