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匕身平贴在小臂上,准备找个机会扯下一段布条进行固定。
“你那儿有东西吗?”
另一名大腿受伤的夺标手,翻找无果后走向亨利,一眼瞥见空洞的抽屉,愤然地哼哧一声,“我运气一向很好,也不知道受谁影响,这都多少功夫了,连根骨头都没找到。这么下去啊,咱们都得玩完。”
此话似乎是有意说给亨利听的,明嘲暗讽地让本就不牢固的合作关系摇摇欲坠。
亨利面不改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说不定一会你就好运临头了。”
几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亨利落在最后,把门合上之前心有所觉,侧头望向身后无尽黑暗的长廊。
烛火摇曳,地上倒映成晃动脆弱的光影,照不亮深处的漆黑,无从知晓其中是否藏匿着蠢蠢欲动的危机。
亨利凝视半分后,跟上前方两人的脚步,心里的欢喜冲淡了几分。
“是他吗?”
“看不清,但身材差不离。”
“走,跟上去看看。”
未知处有低声的对话正在进行。
保罗脸拧得像个麻花,后背冷汗打湿了薄衣,小腿一抽一抽地疼,但求生欲迫使他奋力地向前跑,回头张望后方,明明空无一物,却让他张皇失措,险些跑歪,一头撞在墙上。
穿过狭长的走廊,拐进一个转角,左右各有一扇门,往前是看不见尽头的逃生之路。
保罗跑得岔了气,肺部火辣辣地疼,烧灼感蔓延到咽喉,脚也似灌了铅。
他咬牙躲进了左侧的屋子,在一高一矮两个柜子中选择了更拥挤的矮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