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多做什么?”寻安指着画上的一个人问阿诺德,“这人是你吗?”
这幅画与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非常正常的配色,构图也很完美,但正是这样,反而引起了寻安的注意。
画上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端坐在一张巴洛克风格的座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直视前方,面带微笑,眼睛是浅亮的蓝色。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阿诺德公爵未婚,父母早逝,又无兄弟姊妹。
这个抱着孩子的男人与阿诺德除去瞳色浅些,几乎一模一样,按理来说该是阿诺德的父亲,他怀中的是阿诺德。
但寻安刚才指的人,却是那端坐的青年男子。
“你认为那是我?”
阿诺德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问题抛回给了寻安。
寻安没有说话,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抬步过了这个拐角。
这条走廊明显要稍短一点,灯火也明亮了些。
右侧的墙上依旧挂着油画,风格与他刚才看见的那副一样,只是画中的内容发生了变化。
男子依旧端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眸色似乎变深了,而原本的襁褓婴儿变成了站立在座椅左侧的稚嫩少年。
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神情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直直地看向前方,仿佛刺破画纸,投入看画人的心底幽暗处。
寻安微微蹙眉,脚步不停,将剩下的画一一看完,阿诺德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视线始终停留在寻安身上,偶尔掠过他裸露出的细嫩光洁的后颈。
“这些画有点意思,出自何人之手?”
剩下的画,青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从未变换过姿势,唯有笑意渐浓,瞳色更深,直到最后一幅画时,已与身后的阿诺德如出一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