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之际,我猛然顿了顿。
万古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准大学生吧?!爸妈怎么可能会委托他这三个月来保护我?!
就算爸妈知道作为世交的朋友的孩子是个热衷追逐各种侦探事物的人,但也不可能会将自家女儿的性命交于一个年不经事的半大小子手中吧?
想着,我冷静了点。
这些显而易见的细节既然连我这个当局者迷的人都看出来了,那南宫祁作为局外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在万古当时和我说那些关于委托的话时,他的没有点破是代表早就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我不禁皱了皱眉,感觉自己越来越往一个巨大谜团走去,无力又迷惘。
算了,我抿了抿唇,向后瞥向清早打闹起来的两人,心中木然。
这其中真相或许我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他们有什么打算我都还是暂且迎合着,继续迟钝地装作不知道吧,免得到时候反而给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在厨房里一通操作,然后把早饭端上桌时,坐那聊着什么的南宫祁和万古忽然盯向我,接着纷纷露出一个笑。
我回望两人,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于是把餐盘一放,用袖口擦了擦沁出细汗的额角:“笑什么呢?”
南宫祁徒手抓起一个面包,大口咬了一大半,说话含糊不清:“你……练……唔……”
我拧起眉头,一手撑在桌上,想听仔细点:“你说啥?说慢点。”
边上的万古收了脸上的笑,横手挡开了我和南宫祁的视线。只见他摆了摆手,接着道:“他说,你的脸上沾了脏东西。”
正奇怪他说话就说话,伸手干嘛,十分没吃相只顾往自己嘴里塞吃的南宫祁猛地一开口,他嘴里的食物就喷了些出来,零碎向我喷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