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拓跋泰的意思是要把这心思不纯的奴婢杀了,可佛兰终究是心软不舍,于是把她先送入掖庭局关押。
崔晚晚问了两次,银霜就如哑了一般,静默无声。
“你若不想说也罢。”崔晚晚叹道,“今日你就出宫去吧,这里容不下你了。”说完转身欲走。
“不要!”谁知无动于衷的银霜却被这句话刺激到,双膝跪地上前乞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留在宫里,留在长安殿!就算做个烧火丫头也使得,奴婢什么也不要,求娘娘留下我……”
崔晚晚瞧她神情不似作假,反问道:“你连实话都不愿同我讲,我如何留得下你?”
“我、我——”银霜转过脸抹了抹泪,避开她的视线,“是奴婢痴心妄想,奴婢知罪。”
“银霜,我在宫里五年了,形形色色的女子见过不少,有不择手段的,也有与世无争的,一个女人有没有野心,是不是想往上爬,我看得出来。”崔晚晚字字珠玑,“陛下冷厉,你们平时怕他比敬他都多,又怎会对他有什么爱慕心思?所以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银霜原以为能糊弄住贵妃,却不料她早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崔晚晚比她以为的还要了解自己。
“娘娘,奴婢去年来了葵水,而且已经满了十五岁。”银霜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平稳一些,“奴婢可以生孩子。”
崔晚晚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怔住。
“奴婢想替娘娘生一个孩子。”银霜昂起头,“这样娘娘就不用再强迫自己喝药,也不用管外头人如何说。奴婢可以躲起来直到孩子出生,娘娘只要假装有孕就好,若是娘娘不放心,等孩子生下来,就赏奴婢一味鹤顶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