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拓跋泰送的二十份生辰礼珠玉在前,崔晚晚自觉送再多的礼物都是东施效颦,不够特别。再说她认为送礼在精而不在多,最主要是要送到收礼之人的心坎上。于是旁敲侧击地打听拓跋泰想要什么。
“郎君喜欢什么?”
难得这日清闲,拓跋泰靠在长安殿的榻上看书,崔晚晚枕在他腿上,顺手拿起他腰间挂着的龙首玉佩玩,反复摩挲。
“喜欢的多了。”拓跋泰翻过一页书,眉也不抬,“诸如小碗,卯儿,或者是欠缺戒尺管教的顽劣徒儿。”
“哎呀谁问你这个了,不正经。”崔晚晚丢开玉佩,拱到他胸前,仰起一张娇脸,“古玩字画?宝马好刀?或者美酒佳酿?”
天子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当然什么也不缺,拓跋泰又一向寡言沉肃喜怒不形,旁人很难察觉出他的喜恶,就连崔晚晚这个枕边人想了半天,也不晓得他有什么心头好。
拓跋泰放下书,垂眸看她一脸探知像只好奇小猫,抬手揉了揉她发顶,道:“身外之物可有可无,朕有晚晚便够了。”
崔晚晚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追着问:“那总有想要的东西吧?也不一定要你很喜欢,但就是想要。好比我瞧见漂亮的首饰就会想要。”
“问这么多作甚?”拓跋泰狐疑,“要送朕东西?”
“随口问问,不说算了!”
送礼要的就是惊喜,崔晚晚害怕他看出端倪,于是故作生气,把头一扭不理人。其实拓跋泰哪儿能猜不出她打什么主意?内心涌上被人珍视的欢喜情愫,他也没戳穿她。
“想要小碗给朕煮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