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听旁人说罢。”
在崔晚晚的示意下,澄心庵的小尼姑也被带入亭中,她立即指认了王昭仪,说自己是受王家婢女的唆使才故意弄脏佛兰衣裳,还有教她讲那些话给圣上听。其实这也不难猜,尽管崔陆二人定亲的事人尽皆知,但能在皇陵设局,并且出面让陆湛心甘情愿前来的,必定是京中望族。琅琊王氏,当然有这个能力。
佛兰也呈上证物,是宫外王家送给被杖毙女官家人的财物。当初扯上承欢殿的秋雨,不过是一石二鸟之计,王氏只是牺牲一个女官,却能同时重创贵妃淑妃,委实划算。
铁证如山,王昭仪无力反驳抵赖。
眼见走投无路,王昭仪却不慌不忙,徐徐开口:“澄心庵一击不中,我便知晓迟早有这一日。”
“崔晚晚,我很讨厌你。”王昭仪咬牙切齿,“从前厌恶,如今更是!”
同为士族千金,凭什么崔晚晚未嫁之时就名动京城,又和人中龙凤的陆湛定下亲事,甚至后来当了宠冠两朝的贵妃,而她王家七娘同样出身高贵容貌姣好,可入宫之后别说侍寝,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崔晚晚冷眼看她。
“你问问在座之人,有谁心里不妒你?不恨你?”王昭仪抬手指着崔晚晚骂,“若非你妖媚惑主,纠缠陛下,我等何至于今日仍如在室女一般?!”
在室之女,处子也。
选秀至今,拓跋泰竟然从未召幸过任何嫔妃。
崔晚晚心中错愕一瞬,很快压下去,对大放厥词的王昭仪说道:“妖媚如何?纠缠又如何?后宫之中博取圣心,本来就各凭本事。”她勾唇一笑,把妖妃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你技不如人而已。”
“我们当然不如你,毕竟你还侍奉过先帝,多得是我们学不来的下贱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