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用些吃的吧。”
银霜端来燕窝给她,一向活泼的金雪却不言不语,默默在旁边掉金豆子。
崔晚晚诧异:“小雪儿你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就像洪水开了闸,金雪哇哇大哭:“陛下欺负人!把娘娘打成这样,太狠心了——呜呜,”她一抹眼泪鼻涕,“奴婢以后会保护好娘娘的!”
崔晚晚本来有些郁结,这会儿被小丫头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反问:“你要怎么保护我?”
“下次陛下还要动手,我就使劲儿拖住他,娘娘您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再不然陛下想打人,就打我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疼。”金雪信誓旦旦地说,配上哭得像只花猫的圆脸,颇为滑稽。
“噗——”崔晚晚被她逗乐,抬手让人起来,解释道,“他没有打我,只是粗鲁了些……算了,你还小,以后便懂了。方才的话在长安殿说说便罢了,千万别出去瞎嚷嚷。”
她直觉这次的事不简单,恐怕是冲自己来的,如此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于是吩咐银霜:“你也去打听一下,别围着陛下问来问去,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就看看前朝后宫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银霜出去转悠两日,还真起了些作用。
“袁婕妤约我赏花?”
众人一向对长安殿崔贵妃敬而远之,且不说天子如何隆宠于她,光是她“两朝宠妃”的名声,就让后宫众女又妒又怕,不敢轻易招惹。
前朝后宫的人谁不是惟天子马首是瞻?拓跋泰有意隐瞒什么,连长安殿的耳目都变作了瞎子聋子,摆明了要严防死守。而这个时机,袁婕妤却前来邀约贵妃?
崔晚晚当机立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