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贴春书,在纸上写下与年节春季有关的诗句,再贴于门窗、屏帐等处。
“娘子,春书写好没?”佛兰来催。
“没有。”崔晚晚磨磨蹭蹭,“我还在找笔呢。”
案桌被她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把笔扔哪儿去了,找了半晌找不到,她索性说:“干脆不贴了。”
“要贴。”除旧迎新的重要日子,佛兰最是讲究吉利,板着脸寸步不让。
“那把去年的找出来用。”
“旧的能用吗?!”佛兰恼她太懒,恶狠狠威胁,“不写好休想吃饭!”
恶人自有恶人磨,崔晚晚乖乖把藏着的笔拿了出来,又喊来金雪磨墨。
“娘娘,您要不要写一副春书送给陛下呀?”金雪一边磨墨,一边提议,“听说王昭仪顾美人她们今早都送了东西去,人人都想讨个好彩头。奴婢觉得虽然陛下不看重这些,但总归是娘娘的一番心意,想来陛下会高兴的。”
崔晚晚展开一张纸,思忖片刻,竟然赞同:“言之有理。”
岁除这日,拓跋泰清晨便升朝受贺,致祭宗祀,连午膳都未用,待到诸事完毕,已近黄昏。
“陛下,各宫娘娘都送了新年贺礼来。”福全让人把东西全部呈上来,古玩字画,女红针线,可谓五花八门。
拓跋泰随意瞟了一眼,兴致缺缺。
福全主动把长安殿送来的盒子挑出来:“这是贵妃娘娘差人送来的。”
拓跋泰取过打开。
凤印之上放着一封请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