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泰顺势把人抱进怀里,方才还高涨的情绪顿时跌到谷底,埋首闷闷唤她:“晚晚我……”
拓跋泰欲言又止,愈发让她好奇,追着他问:“陛下到底怎么了?”
“无事。”
拓跋泰深吸一口气,鼻尖都是她的馨香,努力压下心中失落,另提话题:“明日出行,东西可收拾好了?缺不缺什么?”
“缺呀。”崔晚晚搂着他脖颈,借机讨赏,“陛下说话算话,我画好了画,您要赏东西的。”怕他不肯,又加了一句,“冬狩可不算!贤妃淑妃都没画画,您也一样要带她们去。凭什么欺负我,我可不依。”
拓跋泰刮了她鼻子一下:“想要什么?”
“我要住宜春殿。”
南苑建有行宫,宜春殿虽然不算位置最佳,但殿中就有一处天然热水泉眼,无需从外引水,殿中四季如春,故而得名“宜春”。崔晚晚这样精通玩乐的人,自然最懂泡汤乐趣。
“可。”拓跋泰看她笑靥如花,坏心一起,“不过朕有个条件。”
“什么?”
“明日你便知晓了。”
……
十月廿三,帝驾往南苑,始冬狩。
长安殿昨晚闹到半夜,清晨崔晚晚尚在熟睡就被拓跋泰连人带被褥裹起,直接抱进御驾。
天子驾六,四黄两绯。车舆宽大可容纳五六人卧躺,四周还施以赤黄帷幔。
崔晚晚迟迟醒来,睁眼却发觉并不在寝殿,同时也感觉身下卧榻略有摇晃。
“醒了?”
车厢中,拓跋泰斜倚在一旁,手握书卷,面前的黄花梨小桌上还有一壶热茶。卸下了平素上朝时的威严,倒有了几分世家贵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