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 眼看几个嫔妃把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佛兰忍不住咳了一声。
“咳——”
崔晚晚这才不提这茬,笑盈盈问众女:“不知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本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巧音一口浊气堵在胸口,闷闷道:“多谢娘娘, 我没有了。”
她都不问, 其他人更不敢开口。几人干坐一阵,见贵妃兴致缺缺, 于是接二连三起身告辞。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崔晚晚也准备回去补觉, 打着呵欠却见到一女还坐在那儿。
她冲佛兰眨眨眼,意思这是哪位?
佛兰比口型:贤妃。
“贤妃可还有事?”
林新荔虽然样貌不算顶尖,但人如其名, 肤白细嫩犹如新剥荔枝, 身形娇小自有美态。
约莫是才侍过寝的缘故,她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无力,需要侍女扶着才能走到崔晚晚跟前。
崔晚晚唇角噙笑,微微眯起眸子。
这般姿态……是炫耀?抑或挑衅?
“妾拜见贵妃娘娘, 娘娘金安。”
礼数倒是周全。崔晚晚请抬玉手:“贤妃折煞本宫了,快请起。”
林新荔道谢坐下,忍不住眉头微皱,一副极力忍耐痛楚的模样。崔晚晚见状不由得心中感叹拓跋泰真不是个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金雪,去拿盒芙蓉膏给贤妃。”
崔晚晚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对林新荔说:“辛苦你了,这药拿回去擦擦就好。”说完又担心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用,善解人意地补充,“我也常用呢,陛下威武,不用些药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