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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抬起头,睫毛湿湿的。

许嘉言把他从网上查的资料,语重心长地说给她听:“每个孕期的妈妈都会吃和你一样的苦,有的比你还严重,你要放松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跟我发脾气,”她刚刚问他她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其实没有,她心情烦躁的时候多数是耷拉着小脸,几乎很少跟他发脾气,他知道她是舍不得。

他说:“其实我挺喜欢看你发脾气的。”

萧若把眼睫上的湿擦干,瘪着小嘴:“哪有人喜欢看别人发脾气的。”

“我喜欢,”其实他是在哄她,他希望她不要压着情绪,他看网上说,太压着脾气会抑郁,有很多孕期抑郁的例子,他很怕她也那样:“你不知道,你发脾气的样子有多可爱。”

萧若扑哧一声笑了:“骗人。”

他的脚往她身边挪近一点,把她搂怀里:“没有骗你,你发脾气的时候,使小性子的时候,吃醋的时候,都会噘着嘴,”他说:“我喜欢看你噘嘴的样子。”

杨树上的的蝉叫声此起彼伏,把夏天的燥意唱得张扬。

萧若在他怀里抬起头,噘着嘴:“是这样吗?”

许嘉言笑着在她微微噘起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嗯,就是这样,可爱得要命。”

萧若被他哄好了,妇人提着一袋的葡萄出来:“一共七串。”葡萄架都被摘光了。

许嘉言不由得问:“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家卖葡萄吗?”他担心以后会买不到。

妇人笑道:“我们这都是种着留自己吃的,有时候结得多了吃不完,前面塘子里经常有从城里过来钓鱼的,有时他们过来问我们借水,看见了葡萄架,就会问卖不卖,我们这才卖一点。”她指着前面的一排房子:“哝,前面几家都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摘完。”

许嘉言道了谢,给了妇人两百块钱,妇人只收了50块。

往回走的路上,萧若没让他背着,她哪里舍得,许嘉言手里还有拐杖,她把葡萄袋子拎手里,另一只手挽着许嘉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