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空。”贺灼咬牙,“回头再说。”
电话被挂断。
琴房里没有人,贺灼便又打开卧室的门。
她静静地躺在被窝里, 许是今天累极了, 睡得很沉很熟。
卧室里只余下她清浅的呼吸声。
她睡颜沉静,睫毛下一片淡淡的清影, 莫名的让贺灼的心火消弭。
他深呼吸,无可奈何地俯下身子重重地亲了她一口。
“唔。”她翻了个身,只留给贺灼一道背影, 嘴里小声嘟囔,“蚊子走开。”
贺灼竟被气笑了。
他不知道她的脑袋里为什么总存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她睡得那样安静,安静到贺灼根本不忍心打扰。
他给她掖了掖被脚。
将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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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习习,十月中旬是贺灼父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个时候, 他都要回双水镇扫墓。
关星禾听说了, 便也嚷着要去。
贺灼思索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上次他们一起来,还是十六岁的时候。
车远远地驶进水泥路, 关星禾看着窗外,觉得这里变化很大。
石子路被修得平整宽阔,房屋不再是记忆里那样低矮而破旧,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