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咒骂一声,这才看到门口的贺灼。

他脸色收敛了几分,语气却依旧僵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会儿了。”

那估计是都听到了。

徐营惨笑了一下,“反正林总说今天有事,晚上陪我喝一杯吧。”

贺灼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意的样子,说起来,徐营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他心里蓦的有些不是滋味,“好。”

两人到了酒店的吧台,点了酒水,徐营一杯杯灌进去,不知是因为实在气闷,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t不是说和我断绝关系吗,现在有拿生生死死的要挟我,让我来相亲。”

“绝了真的绝了,我一听我妈哭我就脑子疼,宁愿被我爸扇两个巴掌。”

“最绝的是,他隔着大老远,还能在海市找到和我相亲的人。”他仰头灌了一口,“我真宁愿彻底断绝的关系。”

他眼眶已经带上了微红,拍了拍贺灼的肩,“说句不好听的,我真羡慕你,自由自在的。”

贺灼垂眸,静静地看着杯子里的酒液荡起浅浅涟漪。

他突然就想起了关星禾。

好出身的孩子仿佛天生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像徐梧,像关星禾,他们一面渴望亲情,一面却又厌恶家庭带给他们的种种束缚。

贺灼侧过头。

幽静的灯光下,徐梧已经喝得烂醉,他斜斜地倚在座位上,舒朗的眉目紧紧地皱着。

贺灼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关城宇曾经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