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门一开,他被猛地推进去。

“嘭”得一声巨响,布满锈斑的栅栏门被甩上。

夏夜里,空气炎热,不通气的空间就像一个蒸笼,将人的全身上下烤干。

贺灼抖了抖被汗水浸湿的衬衫,闭了闭眼。

他知道,这是昨天那人来报复了。

如果知道会被送进了,他会打得更重。

起码要把他的手骨折断,他恶狠狠地想。

少年全身像是被浸泡在开水里,热得脑袋都浑浑噩噩。

不知过去了多久,贺灼被轻轻推醒。

“你家人来接你了。”他的态度好了许多,甚至有些恭敬的意味。

贺灼爬起来,他几乎热得有些脱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不想让女孩儿看到自己如今的丑态,可狱警停下来,看他走得艰难,竟然很体贴地上手把他往外带。

远远地,他听到一点儿声音。

“关先生,您看都是一点小误会,犬子不懂事,这才冒犯了,你打人不计小人过,给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一个赔罪的机会。”

门被打开,明亮的灯光落进来,屋内明净整洁,开着空调,空气清冽凉爽。

关城宇穿着一身笔挺妥帖的西装,他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着的烟,英挺的眉目冷冽漠然。

听见开门声,他眼神扫过来,“小贺,过来。”

屋里没有警察,关城宇面前站着两个男人。

没有关星禾,贺灼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中年男人对着贺灼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误会,小误会。”

他猛地拍了拍旁边的祝谦,“还不跟贺公子赔罪。”

祝谦不情不愿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