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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茹月发疯一样,没有了任何体面可言,唾沫星子飞溅:“你就是过来看你三弟的笑话的,你就是个祸害!本来青霄的日子好好的,还可以承袭爵位,你偏偏回来了,抢走了他的爵位,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青霄的,都是你弟弟的,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所有的祸害根子,生你的娘亲都厌恶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龚茹月的神情崩溃,唾沫星子甚至飞溅到了池蕴之的面上。

池蕴之早已不是昔日里的小可怜,自若地吩咐人去打一盆水来,等到用随身帕子擦干了脸,才开口。

“母亲这话说得不对,这世子之位论嫡论长,我活着回到了长青侯府这爵位注定是落在我身上。”

“再说了,无论是在西城兵马指挥司,还是现在大理寺任职,本侯为官中正公允,所做事情在上峰同僚眼中都看得到,圣上心中自有成算。正四品的官位,本官有自觉还是当得住的。”

“本侯之妻乔氏,性情端雅行事大方,本侯无通房不纳妾,自然与妻子伉俪情深,倘若是换做了三弟,本侯之夫人宁愿退婚也不会嫁他。”

“至于我有三个风姿卓然的儿子,一来是本侯确实只有儿子命,二来就是妻贤善教,孩子成才。”

“本侯袭爵,还任朝中的大理寺少卿,官路也算得上通达,立业成家,连长子都要定亲,可以说是好事连连,今后更有瓜瓞绵绵之相,本侯又为何要寻死?”

龚茹月头一遭无法反驳,等到池蕴之拿出了红封,也没回过神,最终只听池蕴之说道,“母亲曾经想让本侯参加三弟的亲事,好给三弟长长脸,但是要娶的商家女,只怕本侯就无法参加婚宴。本侯还有一个身份是大理寺少卿,正在办三弟妹兄长的案件,只怕得回避一二,这是我和夫人的红封,聊表祝福。”

龚茹月直接让长子滚,而池蕴之自言告退,离开的时候见到了双目发红的池青霄,双腿飘忽,显然是喝了酒回来的。

“忽然忘了。”池蕴之对着赶过来的龚茹月说道,“目前商家宅院尚且在查封之中,商家大房安置在大理寺北边宅院,三弟迎亲的时候,切莫弄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