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给纪奚城的, 又像是在暗示自己。

纪奚城眉心一拧, 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老子乐意，你管得着么？”

程泱笑了声, 摊手，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采访你一下, 现在什么心情？”

纪奚城脸上没什么表情，知到程泱是在幸灾乐祸嘲讽他。

淡淡嘲讽回去：“我很愉快。”

“……”

“希望你有一天能跟我一样愉快。”

程泱干笑了声：“……不过你这照片被拍的角度还挺刁钻的。”

纪奚城抬眼看过去。

程泱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动了动，放大了照片, 把手机扔给纪奚城, 半开玩笑道：“你真是玩的强取豪夺？”

纪奚城眯了眯眼，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这个角度应该是在公司楼上拍的。

要是他没记错，那天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这个时间还在公司的人……会是谁？

纪奚城站起身大步走到办公桌前，用座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去查查前天晚上的监控，把视频传我手机上一份。”

看着纪奚城阴沉的脸，程泱笑着问他：“看出什么来了？”

纪奚城面无表情：“你说呢？”

盛世的员工效率很高，很快纪奚城就收到了助理传过来的视频。

纪奚城点开视频，画面上拍得清清楚楚，在他和宁音离开以后的时间里，只有何诗撑着一把浅蓝色的雨伞从盛世大门走出来。

见状，程泱挑眉一笑：“真相大白了，又是你的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