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盯着面前左一下右一下的雨刷器。
“非常非常非常不配合。”
“嗯?”
“那位霍小姐压根儿不买账, 到最后,无论我说什么,她都笑眯眯地说我拒绝。顾先生,我服了呀, 整得我一身汗毛倒立, 哪有这么傻的人阿,把自己逼上绝路, 你说——”
嘟嘟嘟。
秦胜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撂断电话。
顾惊宴将手机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在原地站着没动, 持续足足好几分钟。
有阿。
她不是傻,她是想要逃。
有护士靠近,询问道:“顾教授,看您在这边站半天了,您是有什么事情?”
顾惊宴回过神,“没事。”旋即将脚尖一转,往病房方向走去。
那扇病房门被男人缓缓推开。
吱呀一声。
温婉靠在床头看手机,额头和右边耳朵上缠着一圈纱布,除开此些,气色反倒比平时更好,唇色红润,面态生动。
本以为是护士,抬眼,却看见身姿颀长的男人立在病床边。
温婉放下手机,欣喜道:“惊宴?”她可从不敢妄想他会来看她。
顾惊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眼间难掩嘲意,“你很厉害。好几次都让我以为,那不是我爷爷,而是你爷爷。”
温婉眼神一凝,旋即化成笑意浮在脸上,“爷爷是个明事理懂黑白的人,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