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路边苟延残喘的野狗,唇脸苍白,气息凌乱,自顾不暇地随时都能晕过去,却又在男人抬脚瞬间伸手紧紧攥住他黑色的裤脚。
“顾惊宴——”
她一字一顿地喊他名字,声声沙哑。
男人转头,长睫低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她。
少女攥西裤的手指扭曲泛白,劲用得随时会断掉似的。
她仰脸,对上那冰冷的视线:“我不信,我不信你说忘就忘,难道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顾惊宴的脸上出现一抹似笑非笑,他很不屑,但是他冷漠得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只缓缓抬脚,想要抽离她的手。
她攥紧一分,他就用劲一分。
直到最后他完全抽离。
她的手还是空了。
徒劳的用力令她五指发红泛紫,挣扎着起身,却再次因为步伐匆促摔倒,摔得浑身震痛不已,骨架像是散架似的空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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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宴回到公寓。
替自己倒上杯白兰地,加了两块冰后,端着酒杯坐进沙发里,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想起两人在沙发上做爱的缠绵画面,触电般站了起来。
辗转到露台上,露台上有张小白木桌。
他拉出白椅坐下,仰头,看满目星空,烈酒入喉,烧到五脏六腑去。
酒喝到一半,烟瘾上来,想找烟抽,发现烟盒落在车上没有拿,他没有想下去拿的念头,怕她还在停车场里。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惊宴拿出手机点开美团,叫了个跑腿买烟。
跑腿迟到了半个小时。
最后敲开门的,是个身穿美团跑腿服的是个小伙子,刚成年左右,皮肤黝黑,他把装烟的袋子递过来,“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