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星晚说,“等沈知南醒了以后,看他怎么说。”
报警与否,怎么处理,都要等沈知南醒了以后做决定。
文哲:“好。”
病房里都有单独的浴室,星晚置身在热流里,周遭温暖,却感觉一点也不真实,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后,发现顾惊宴正拿着病历本在病房里,站在病床边,低垂着眉眼在写什么,书写速度很快。
听见声响,顾惊宴抬头扫了她一眼,“你值了,盛星晚。”
“什么?”
“上午知南被你砸破脑袋,晚上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
星晚心里一动,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她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你出去吧。”
顾惊宴也没多说什么,提脚离开。
次日,上午十点。
病床距离窗户不远,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照在星晚的睡颜上,她在他病床边守了一夜,最后实在是抵不过倦意和困顿,俯在床边睡了过去。
一睁眼,就看见男人英俊温和的脸,正在注视着自己。
星晚蹭地一下起来,愣愣地看着他:“你醒了?”她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昨晚嘶喊过多,现在听上去像是被粗糙砂纸打磨过的。
此刻,沈知南身穿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少了许多在商场上的冷锐感,多了真实感,他伸手想摸她的脸,这个动作却牵动伤口,疼得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也因此停在空中。
星晚忙将脸递过去,贴着他的手,“你别乱动阿。”沈知南的指腹凉凉,摩挲着她的脸庞,他说:“要是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能替代霍西决在你心中的白月光位置,也能让你在余生的日子里对我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