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宴不慌不忙,也没回头,语调仍是那么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犯法。”
星晚:“回答我的问题。”
脖间利刃冰凉,锋端快要没入皮肉。
男人却神色镇定。
顾惊宴不是一个会被威胁的人,他问一句:“找得到动脉吗?”
说完,他用手去拨动刀刃,往下移了半寸左右,“这里,割下去才会死人。”
星晚手开始颤抖。
连带着,匕首也不停地抖阿抖。
长廊里,来往的人流不少,纷纷侧目被这一幕吓到——女人拿着锋利的匕首,落在男人脖颈,明明是拿刀的人,看上去却更为紧张。
有护士已经叫了保全。
两人僵持不下,星晚一颗心突突突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冒出来。
突然,顾惊宴侧头,转身,扬手打掉她手里的匕首。
动作一气呵成。
匕首在地上弹飞出去,很远一段距离,最后撞到长椅脚停下。
星晚怔住。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顾惊宴将双手插进白色大褂里,眸色冷淡,说:“别找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她的后背一僵。
没等她说什么,男人已经转身离开。
医院楼下,姜思琪在车里等。
在抽烟。
星晚出来时,头顶艳阳高照,光线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