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坐稳,系好安全带。
姜思琪点火起步,挂着空挡缓缓下坡。
“你一点儿没变。”姜思琪开启话题。
“是吗”她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没头脑地问一句,“你怎么突然回国。”
姜思琪转头看她一眼。
收回视线时,淡淡地回答:“西决的死不是意外,我当然要回来。”
空气陷进沉默。
提起霍西决,两个女人心情都非常沉重,且悲伤。
星晚好半晌没吭声,过了会儿,轻声说:“你送我去第一医院。”
“干嘛?”姜思琪去按中控台,打开车窗,“你该不会就想这么去找顾惊宴对峙吧?”
找死呢?
山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拂乱星晚披散着的发,乌黑发丝在眼前飞舞晃荡,模糊视线,旁边的颗颗桃树在疯狂地后退。
她坚持:“送我去医院。”
姜思琪没说话,下山后直接往第一医院开去。
气氛压抑。
星晚有些想哭,低头找纸巾,去抽纸时发现手刹旁边的置物桶里有一把匕首。
一时忘记抽纸,她抬头看专心开车的姜思琪:“匕首?”
姜思琪嗯一声。
星晚把匕首拿在手里,□□,很锋利。
“你准备匕首做什么?”她问。
“有时候,我在想,要不然和顾惊宴那个混蛋同归于尽算了。”姜思琪带着笑意说的,但是她知道,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