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的第四十五分钟,邻居闻到陶淑窗口泄出的煤气味。
在这里,星晚是不合时宜出现的外来者。
从小到大都是。
星晚微微抬起下巴,去看身在高处的盛柏,“你要护着余氏母女,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我现在已经知道,母亲的死并非意外,就一定会追查到底。”
她向来喜欢打破砂锅。
盛柏表情紧绷时,眼角皱纹很明显,绷着脸回答她:“那天,余嫚和我在一起,一整天的时间,难不成你也不相信我?”
怀疑是人的天性。
何况她身处复杂的盛门多年,人心叵测的道理,星晚早就明白。而对余氏母女的厌恶敌意,早就在日久天长里剧烈增加。
“信您?”星晚对上那道视线,“您知道么——”她放缓语调,唇角染了笑,“在法庭上,作伪证是犯法的。”
“放肆!”盛柏重重拍在楼梯扶手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没被这动静吓到,星晚很镇定:“动怒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
把目光转向余嫚,“请你去自首,否则,我会把你亲手送进去。”
听得余嫚气红脸,手也开始哆嗦。
余嫚转身,指着星晚对盛柏说:“看看,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谁给她乱栽赃陷害的权利?居然敢跑来对我颐指气使?!”
“听说她在跪舔沈先生——”盛可雨说。
静默了,全部人。
包括前来打扫的佣人们。
星晚成为目光汇集的中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