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盛星晚看那张支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喜剧一样,笑意里难辨真假情绪,“我要是真为了钱,直接去舔沈知南多好?”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一口气,一口必争的气。
这些没有和梁婉儿说的必要。
盛星晚将支票,重新塞到梁婉儿手中,“我没有义务告知你,但是我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离开沈知南。”
交易失败。
梁婉儿没罢休,她自嘲地也看那支票,跟着笑了起来。
那笑实在令人不舒服,如垂死人的牵强笑意。
梁婉儿笑一会儿后,对他说:“待在他身边又能怎么样,他不会娶你的,你知道沈知南他终身不娶吗?”
“”貌似和她关系不大。
不过,她还是应景地回了三字,“所以呢?”
“所以——”梁婉儿将支票揉在掌心,变成小小一团,“所以你不好奇原因吗?他答应苏青那女人,终身不娶,也就意味着就算苏青死了,也没有人能真正占据他身旁位置。”
此刻,过道安静,只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盛星晚在女音里垂了眼睫,不知是听到哪一句,沉默了,然后重新抬头时面上已经泯了笑意。
她寡淡地看着梁婉儿,说:“那真可惜。”
沈知南混迹声色犬马多年,见过无数女子,终身不娶算什么,又算多大个事儿呢?
没想过盛星晚会如此平静。
梁婉儿说:“我看不出你任何遗憾。”
当然,她又不爱他,为什么要对此遗憾?到时候两年时间一到,银货两讫,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