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月花洒都没放,一听喊,立马就快步走了过来。
沈知南把手机放回风衣兜中,说:“去看看晚晚情况,如果她好点儿就叫她出来和大哥大嫂打招呼。”
宠归宠,礼数不能乱。
周如月不大情愿,还是露着笑容,“好的。”
等她慢悠悠地将花洒放在架子上,准备去叫人时,发现沈知南又跟了过来,语气很缓和地对她说:
“周姨,我能理解你对她有偏见看法,但是晚晚她心不坏,既然我选择她,那她身上贴着的标签就是沈知南三字,见她如见我,她再怎么样骄纵任性,让你不快,她也只是个女子。”
还是个众叛亲离的女子。
周如月看着蓝色的花洒瓶子,没敢看男人,但是好半天没吭声。
沈知南惜字如金,除上次外,鲜少有一次性和她讲这么多话的时候。
如果说心中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周如月也是当妈的人,对于盛星晚被赶出盛家一事她也有所耳闻,人心是肉长的,再怎么讨厌一人,在某些时刻也会动恻隐心。
但是转念一想,她遇到了沈先生,又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她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不管如何,事不过三,这是沈知南第二次因为她和自己私下对话了,如果再有第三次的话,周如月明白,沈知南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知南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去吧。”
周如月进屋时,盛星晚正走下楼梯。
周如月站在客厅中央,看款步下楼的女子,黑发柔顺脸庞美丽,气质这一块儿也没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