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细想,那句“我的人”分量有多重,但凡被贴上沈知南标签的人或物,放到外面人人都要忌惮三分。
周如月领着两人进老宅。
这是沈家百年老宅,难免处处有受损,但沈知南有心,派人将受损部位进行修复,院落墙角等位置大量值花种草,美感自是不言而喻。
院里有一颗几人合抱的橡皮树,哪怕是在冬季,大片大片的叶子也能呈现出健康的深绿色来。
沈奶奶就坐在树下藤椅上,白发苍苍,戴着老花镜,腿上摆着一本书,脚边蹲着一只深琥色的德牧犬。
盛星晚的脚步瞬间停住,后背僵硬。
——她怕狗。
沈知南已走到前方,在老人家藤椅边停下,德牧犬见到男主人很是高兴,大尾巴呼啦啦地摇着,直接两条后腿站立起来表达兴奋,却又不敢扑上去。
连狗都怕沈知南。
沈知南伸手摸了摸德牧的狗头,对老人家浅笑道:“奶奶,最近公事颇多,现在才来看您。”
沈奶奶和蔼说句无事,目光已经落到后方女子身上:“你小子终于舍得带小女朋友回来了?”
“嗯。”
男人眉目温润,淡笑着去看浑身趋近僵硬的盛星晚:“过来和奶奶打招呼。”
阳光下,女子肌肤白得趋近于半透明,她定定站着,满脑子都在疯狂地想,如若沈知南事先调查过她,怎会不知她惧狗?
尤其是这种长相凶悍的大狗。
如果沈知南知道她惧狗,怎么不让周如月去把狗栓起来,还是说,这就是沈知南的做派,明知道她怕,还是无动于衷地看着。
对,他可是沈知南,他很擅长隔岸观火。
盛星晚垂落在双侧的手收紧,掌心湿润成灾,阳光照不进眼底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