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越吹越猛,在深夜里像是猛兽咆哮。
数米开外——
黑色迈巴赫里,后座男人目光深沉又晦暗,他将一切尽收眼底,面上浮笑,那笑意却半分不抵眼底。
低笑滚出喉间。
磁沉又诱惑人。
司机忙问:“沈先生,怎么了?”
沈知南姿态慵懒,掀眼皮的动作显得有些傲慢,他隔着车窗指了指前方女人的背影,说:“听说,她很骄傲。”
“那可找不出比盛家二小姐更骄傲的女人了。”
沈知南薄唇轻挽,吐出一句话:“那我要她对我俯首。”
在司机还在揣摩沈知南的话中意时,沈知南已经开门下车,见状,司机连忙拿了把黑伞追了上去。
那是盛星晚第一次见到沈知南,震撼不言而喻,感官受到冲击的同时也让她明白一句话的道理,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当时,盛星晚正狼狈地跪趴在雪地里,举目无措地正在抓捧骨灰,她哭得双眼发黑,模糊视线里,一双昂贵的黑皮鞋出现在眼前。
男人声息低沉,落在头顶:“你捡不起来的。”
盛星晚抬头,与他撞上——那是一双湛深沉黑的眼眸,眼尾生一颗蓝痣,周身气质冷傲孤默,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而她正跪在他面前,弱小无助,像是等待被救赎的臣民,而他是王。
沈知南一个眼神,司机立刻将黑伞撑过盛星晚的头顶替她挡雪。
盛星晚长睫沾着白雪,她看男人时,一枚雪花从她眼间飘落,手里还捧着残存骨灰的小盒子。
沈知南俯身弯腰,伸手将盛星晚从雪地里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