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起身走过去,扶了扶他肩膀,又将手指慢慢上移,落到他斑白的两鬓上:“是啊,老了,头发都白了,身子骨当然没以前好。”
李绩握上她的手,用她的掌心抚了抚自己的侧脸,仰头笑看她:“你还是跟从前一样。”
“怎么可能?”容卿不信他的话。
“怎么不可能,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样子。”
“哪个样子?”
李绩不说了,搂着她的腰,将脸贴过去。
容卿知道他的意思,脸上莫名一红,还是不免被他的无耻惹得心乱如麻。
她挥开李绩的手,将他推出去:“你快去沐浴!”
转身时,却被李绩抓住手腕,带着身子撞到他怀里,李绩抱着她,亲了亲她脖颈:“卿儿,幸好。”
“什么幸好?”容卿不知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
李绩却道:“什么都幸好,
一切都幸好。”
李绩一生别无所求,生同衾,死同椁,唯此而已。
虽然他还是不敢问那句话,但是所有的恩怨纠缠,情情爱爱,终归都消散在细水流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