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不知自己为何要挨一白眼。
但他因刚才被忽视撞到了马车壁上,此时心情也颇为不顺。
再开口时语气都冒着森森凉意。
“萧文风,你可知罪?”
原本弓着身不敢造次的人一听这声音, 没由来地一激灵, 赶紧撩袍跪地, 向李绩磕了一个响头:“臣……知罪!”
李绩刚要张口, 就听萧文风又说道:“但臣心意已决, 陛下若要怪罪,臣绝无怨言。”这次声音抬高了许多,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 竟敢跟陛下这般叫板。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漫顿的日光透过薄云,落下几分斑驳,寂静下唯余一声冷哼。
李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身为金翎卫指挥使而擅离职守,无故消失,朕要怪罪,你现在就该把项上人头奉上!”
萧文风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自己,虽然不清楚陛下怎么会突然这么认真,而且火气如此之大,还是强撑着笑脸,想让他放过他。
“表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这丫头身份太特殊了,我若想跟她在一起,就得抛弃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还继续在金翎卫任职,到时受牵连的反倒是陛下您。要是真想回来,怎么也要等个十几年后,人们把这件事都淡忘了再说……”
李绩沉着脸,静默片刻,才道:“怎么跟你大哥说的?”
“啊?”萧文风装作不知,“我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你!”李绩瞪了他一眼,“人生大事,岂可当儿戏!”
李绩微整脸色,叹了口气,语气沉敛:“连你大哥都不好好商量,到时他又该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