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有很多时间。”
容卿睇了他一眼。
李绩伸手,将她搭在发髻上的金步摇坠子拨开:“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似乎因为李绩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跟随的宫人纷纷将头压得更低了,连吹奏礼乐的乐师好像都吹走了几个音。
容卿瑟缩一下,眉头忍不住皱起,刻意将视线移开,祭台越来越近,几乎能清楚地看到祭台之上那口四脚青铜大鼎的花纹了。
李绩难得看到她局促的样子,不经意笑出了声。
“你从前把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所以我总能看透你的心,对谁不喜,对谁厌恶,一眼就能看出。”
属于两个人的心事,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细细密密的字句跳进耳朵里,堵不上,赶不走,容卿秉持着无动于衷的态度随着礼乐的节奏迈步,好像没听到身边的人在说话似的。
“后来就不行了,我一点儿也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无法看破也不能理解,你总是一副神情,毫无破绽。”
“但是很奇怪。”
“如今,即便你什么话都不说,我却好像也能知道你的意思。”
“想了想,我从前能看懂,也许是因为你想要我懂,现在能懂,是因为我想要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