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以质疑,可以猜测,可以以最坏的心如揣度千里之外的卓承榭是何居心,但拿出旧事压迫,就实在是没必要了吧。
简直让人汗颜。
李绩径直走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次无人再拦,王椽慢了半拍,急忙喊“退朝”,才笨手笨脚地跟上前去,回到紫宸殿的时候,王椽忽然听到前面一声
叹息。
“周则旭是个贤臣。”
李绩转过身冲王椽招了招手:“让影卫盯着点,别真叫他们碰柱了,得不偿失。”
刚才义正辞严的模样还犹在眼前,此时陛下突然如此小心,倒是让他没反应过来。
“还不快去!”李绩皱皱眉。
“是,是。”王椽手忙脚乱地跑开了。
下朝之后,萧文石脸色黑沉,一副生人勿近地模样,他性格孤僻,在朝中没什么朋友,因此常常是这样独来独往的,今日却不停有人凑过去,假言安慰。
“萧大人莫要生气,今日的是大家有目共睹,错不在你,且萧大人的提议也非空穴来风,未雨绸缪有什么不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孟大人到底想要说什么?”
萧文石抬眼,眸中冷光乍现,吓得孟邵赶紧闭上了嘴,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对面那人脸上的伤疤太过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