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陆清苒脸色苍白,
眼下青黑,单薄的身形让人心疼,陆十宴紧了紧拳头,“父亲怎么到这来了?”
陆十宴吞咽一口,转身对魏桁道:“有劳公公,让我们父女二人独自说说话,可好?”
“公爷请便。”魏桁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陆十宴走到陆清苒身前,抬起手摸了摸她头顶:“这两日受苦了?”
陆清苒望着她的父亲,终究满腔委屈压抑不住,眼泪掉了下来:“父亲,陛下何时会放我出去?”
陆十宴手指蜷缩,他垂下手:“陛下中毒之事已经查清了,你是凶手。”
陆清苒花容失色:“怎么可能?”
她拉住父亲的袖子:“父亲,我说过,陛下不是我害的,那个毒,根本就——”
“那你有没有要害皇后娘娘?”陆十宴打断她。
陆清苒不再说话了,她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而后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辩白道:“可她安然无恙啊!”
可她安然无恙,罪过就算抹除了吗?安然无恙是别人的幸运,却并不说明她是无辜。
可惜这样简单的道理,有些人未必会懂。
陆十宴向前一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要你不要再针对皇后,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我就是不想她好过!”
“是我太纵容你了,”陆十宴昂起头,因这几日的事,他脸上疲惫明显,苍老许多,两行眼泪顺着皱纹流下,“为了不牵连陆家,为父别无选择。”
听着他决绝的话,陆清苒有些惊恐地向后退,陆十宴却并没有走上前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