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有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也受伤了。”
“嗯?”容卿今日真有些搞不懂他。
又喝酒了吗?
李绩不知她心中小九九,哀怨地又说一遍。
“那天我也受伤了,为什么你没有发现,”李绩拉着她的手搭到自己后背上,声音仍旧很委屈,“我们两次坦诚相对,你都没发现我背后有道长长的刀疤吗?”
他着重说了“长长”两个字。
容卿是真的不知道。
她抱着李绩,手掌在后背划了一道:“在哪?”
“卿卿。”
李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容卿被那两个字喊得一颤,心头忽悠忽悠,空落落的。
“我常觉得,一个人的好不一定要时时表露出来,好是藏在心里的,只要有心,就能感受到,并回以同样的温暖。这一点我不如李缜,他总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在你心上留下最亮的光影,刻骨铭心,无法相忘。”
“我是个害怕示好也得不到回应的人。”
李绩埋在她肩头,看不清表情,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无起伏,就像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但容卿好像感觉到肩头有些湿热。
“可是四哥也曾用命护过你。”
用命护她。
容卿觉得全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