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从玉照宫回来后,她面色本就不好,如今更是唇如纸白, 眼中的不甘和伤心越来越浓烈, 她忽然站起身, 抓住彩铃的胳膊, 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急切:“打听到她是什么人了吗?”
彩铃显然没想到自己主子反应会那么大, 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但她跟在她身边四年,朝夕相伴, 有些事就算隐藏得再好,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只知道她是从王府出来的,具体的身份,奴婢也打听不到……”彩铃垂下头喃喃。
她们在宫人人微言轻,做什么都要看人脸色,那个被陛下从汝阳王府接进宫的妙龄女子处处被保护得紧,至今人们连她是什么相貌都不知道,更别说她姓甚名谁了。
洛甯有些怔然,她慢慢松开彩铃,扶着桌角重新坐回去,嘴里嘀咕着:“说不定是跟卓家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被他用来送进宫接近陛下的棋子……”
喃喃自语听起来更像是安慰,她在用这样的理由和解释安慰自己。
洛甯嘀咕完,仰起头看着彩铃,眼里已浸满泪水,模样瞧着有些楚楚可怜:“你跟我说说,那幅场景是什么样的?”
“说仔细点!”
彩铃张了张口,看着那张脸,终归有些于心不忍:“王爷只是让她下马,然后皇后娘娘就挡在两人之间了,奴婢看她躲在皇后身后,好像有些怕王爷,那模样,就像晚辈见着长辈一样,根本不必多心。”
洛甯听着出神,眸光一下飘远了。卓承榭面色很是狠戾摄
人,她看了也不由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