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紧了紧臂膀,低眉看了看怀里的人,因那几日的折腾,她瞧着又有些消瘦了,原本苍白的脸经过几天滋补终于有了些血色。
她睡颜安稳,应是没有噩梦侵扰,一双秋波眉平顺无皱,唇角轻扬着,面容有几分惬意。
这一刻的恬淡真实又遥远,李绩忽然有些舍不得睡了。
第二日一早,烟洛来唤容卿起床,一脚刚踏进寝殿里,就看到了地上胡乱扔着的明黄色衣服,她顺着视线向上看,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人,她立马捂住了嘴,差点惊叫出声。
“是朕。”
床帐里飘出一句话。
烟洛听见声音后,放下了半颗心,令一半的心却因为里面的人是陛下后提得更高了。
眼下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李绩在烟洛心里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对还是未嫁之身的主子作出那样的事,甚至让她怀上身孕,又惹出后面那么多事端来,如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谁知道
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强迫主子做什么?
心里已将李绩咒骂个狗血淋头的烟洛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站在床边一步远的地方,微微福了福身:“娘娘,该起身了。”
趴在李绩怀里的人一激灵,慢慢从睡梦中醒来。
李绩轻出一口气,微露不快。
容卿揉着眼睛坐起身,看到李绩笔挺地躺在床上先是愣了愣,却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收回视线,身子探上前撩开了床帐一角:“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说完又像刚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今日要去看打马球,准备个利落点的吧,别拖着长长的裙尾,邋遢。”
烟洛看到探出的脑袋瓜脸上神色并无异常,便知道昨晚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那一半的心也放下了,应了声是,转身去找衣服。
容卿曲腿坐着,伸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美人抚发的动作太过养眼,使得床上的人漫出一声轻笑,她斜眼看过去,就见李绩握拳掩嘴轻咳,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将脸侧向一旁,嘴角笑容有点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