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最后四个字,沈佑潜脸色一变,阴狠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慌乱,而后又故作镇定地抿了抿嘴:“那依先生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父皇对我不看重,宁愿把兵马交给追随他的那些蛮人带,也不愿我插手,要想在军功上剩过大皇兄,难啊!”
他长叹一声,脸色也已有些颓败。
“其实,二皇子倒也没必要一定要和大皇子在军功上逞个高下。”
“这是什么意思?”
玉容先生顿了顿,沉声问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做光明正大的事?”
沈佑潜一怔,眸色渐渐深邃,却没有回答,玉容继续道:“大皇子想要在外征战,便让他去,重中之重其实在丰京,在陛下身上,倘若陛下一着不慎,出了什么意外,您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皇子赶回来继位快,还是您直接坐上那个位子来的快呢?”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人听了,就算真的有心,也会装模作样地严词呵斥一下,沈佑潜却没有,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狂热的神情。
“说的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正父皇得位就不
正,我效仿他,也没什么错吧,这才是父子!”
沈佑潜大笑两声,笑声忽然顿住,他转过头看了看玉容先生,面露犹豫:“可是大皇兄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现在动手也来不及了吧?”
玉容轻笑一声:“二皇子这么迫切做什么?眼下什么都没有准备,贸然行事当然不妥,但大皇子如今只拿下一个嬴州,南边还有剑南江南山南三道没有归服,北边还有燕州不声不响,大皇子重任在肩,在丰京待不了几日,等他一离开,二皇子再精心谋划都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