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片刻温存一扫而光,他又是那个冷静沉着的四哥了,容卿撇了撇嘴,大概知道答案。
太极宫外的甬路上,李缜和徐亥并肩而行,一个面沉如水,一个心不在焉。
“殿下刚才在昭和殿,不应该喊臣‘舅舅’,在陛下面前,怎么也应该避嫌才是。”徐亥终
于忍不住,跟旁边的李缜道。
正午的阳光有些灼热,照得人睁不开眼,李缜停下脚步,转头笑着看他:“舅舅以为我不说,父皇就会忘你我二人的这层身份吗?”
徐亥脸色微沉,知道这是他无声的反抗,也不准备因为这点小事跟他争吵。
“总之谨慎一点是好的。”
他向来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看起来温和良善,实际内里非常固执,一些事上不愿变通。
“殿下既然有永安县主那层关系在,为什么不肯利用,你不是也想——”
“舅舅!”李缜打断他,脸上满是挣扎,笑意终于消失不见,“以后有些事,我说不要做,就不要背着我去做了。”
徐亥同样不甘示弱:“如殿下这般优柔寡断日后怎成大事?你不愿去做的事交给我,我替你去做,你不愿伤害的人交给我,我替你去伤害,这样,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