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知道的。”
她其实不该怪三哥,她相信这是徐亥的意思,与三哥无关,只是心底里难免失望,失望自己以后恐怕不能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了,今日不是敌人,往后早晚有一天是。
那日在树下未能说完的话,其实她心底很清楚答案,她和徐亥至死方休,三哥终究要站到她对立面。
容卿转过身去:“今后不要救我了。”
她给了他一句忠告,也是最后在划清界线,李缜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微笑才逐渐崩塌,他看着她,眼底满是疼色,那么孤独弱小的一个人,打算与所有人为敌,拎起刀剑拼杀了吗?
“舅舅巴不得你被逼急了做傻事,所以你千万不能冲动。”
李缜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容卿顿了顿脚,心中忽然想起昨夜四哥留给她的话,不过也是一个“忍”字。
“三哥还是担心担心,是太子先被除去还是我先杀了陛下吧,不然到时候陛下身死而太子还在,三哥面临新君,岂不是要再做谋划?”
容卿头也没回,推开殿门走了出去,李缜看着她的背影,几次欲张口说话,却终究没来得及,人已经走远了。
随后,他低头自嘲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