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坚定了本心，找到了人生目标。”
“实际上……”
“你比以前更迷茫了。”
格雷怔了怔，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先知，你这次说的并不对。”
“我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本心，要为自己过去的所做的一切赎罪。”
“这就是我的人生意义和全部追求！”
听到这里，马燃神态淡然，语气平静一如往昔：“赎罪？这是个空泛的概念。”
“因为超能侵蚀，思维神性化之后，你变得冷漠无情，成为高高在上的神祇，动辄杀人，可是……”
“就算是这样，死在你手里的人，也肯定不会全都是无辜者，其中有许多人不值得被拯救。”
“说说看，你打算向谁赎罪？怎么赎罪？”
格雷下意识地就想要说出自己曾经思考过的那套理论——学习、守护，然后让世界更美好。
可话到了嘴边，他忽然发现……
这一套理论，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实际上，非常的假大空，没有任何细节，目标也一点都不明确，听起来模模糊糊，没有什么可执行性。
称号为【上帝】的超凡者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或许……马燃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不用在这件事上纠结。”
马燃平静地看了格雷一眼，做出了瞬间移动的准备手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