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值大嗓门吓得花九退了一步,她垂眸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陈夫子,不是我不想学剑,而是……你看!”
花九伸出自己的胳膊,“我的手臂太细,还拿不动剑。”
陈敬值眯眼看着花九小粗胳膊,“细吗?比老头我的剑都粗!”
花九面色涨红,烦躁的扯了扯耳朵道:“我的意思是,剑对我来说太沉,我敬畏它,不想辱没了它。”
陈敬值目光渐深,明白了花九的意思。
“你此刻拿起它,或许会辱没了它,但是你若连拿起都不敢,谈什么敬畏它?不尝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真正的重量!”
“我现在只想学医,不想分心。”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到我面前,求一把剑!”
皎洁明月之下,星光数点,陈敬值御剑远去,宽袍大袖,衣袂翻飞。
虽须发花白,面容沧桑,但那双浑浊的眼中仍旧闪耀着不可磨灭的光辉,与他脚下那把长剑协协辉映,夺星月之光,叫花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荡。
咚!
“哎呦!”
头上一痛,花九抱着脑袋回头就见墨殊寒沉着一张脸,问道:“叫你下山去收诊费,你就惹出这么多事来,还不回去修炼,看什么看!”
花九赶忙从怀里找出引雷毫交给墨殊寒,缩着脖子道:“我现在就回去,我的书箱在那边,我去拿一下。”
花九拿了书箱,跟墨殊寒鞠了一躬,飞快的逃离翠竹居。
回到归雁居,花九蹲在院子里,连吃十条麻辣小鱼干,才将这一天的惊都压了下来。
剑意,她居然能使出剑意这么高级的东西,她自己都不信。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铜钱,花九觉得肯定是因为老道士在她身上装了什么机关。